我有明珠一颗。

童年的美食记忆

儿时的美味总是让人念念不忘。

有人说是因为那时物质匮乏,能吃饱已属不易,所以偶尔改善伙食,就足以让那时的我们兴高采烈。尽管所谓的改善,不过是蒸几个带油的花卷,或烙几张有层的家常饼,或者是用自家推碾出来的玉米面在大锅里贴上一圈的贴饼子,待母亲揭开锅盖,隔着热气腾腾,她便麻利的把铲下的饼子从中切开,迅速的抹上一层猪油,再洒上一层盐粒然后合上,转身递给早已等在身后的我,每每还不忘叮嘱一句,趁热吃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而我早就狼吞虎咽的回屋吃去了。

然而,即便是这样简朴的伙食改善,其实也大都发生在一些有别于平日的节日,但有时也会因为因我们头疼脑热,母亲便会心疼万分的开个小灶,亲自架梯子上树去摘一把最嫩的香椿芽,然后打上三两个自家产的柴鸡蛋,少许大盐,少许猪油,十几根玉米杆,那扑鼻的香味,那诱人的色泽,当真是去病解馋的神丹妙药。

若是赶上我们的生日,母亲也会早早的准备好一些平常里不舍得吃的美食,比如,一盒午餐肉,一盘摊鸡蛋,一盘蚕豆花生米,一盘家乡灌肠,一瓶橘子汁或葡萄酒,(话说那个时候的果汁真不知是怎么勾兑出来的,因为瓶底总是会残留一些纸屑,但我们还是觉得那是一种奢侈),另外肯定少不了母亲亲自腌制的咸鸭蛋,避免狼多肉少,母亲规定,当天过生日的人两个,其他人一个,而那些鸭蛋真的是个个流油喷香,所以有时我们总是只顾着吃蛋黄,谁也不愿意吃蛋清,而母亲就总是吃我们吃剩下的蛋清,还说她不爱吃蛋黄,现在想想,这个拙劣的谎言比那个爱吃鱼头的谎言更让人哽咽不止。


若是赶上逢年过节,那于儿时的我们便是真正的大饱口福了。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母亲在年跟前儿的大集上买了不多的猪肉和大米,回来便给我我们在大锅上又炖又焖,尽管,所谓的炖肉里,大多是粉条白菜素丸子,但那个汁浇在米饭上是真的香啊!尽管,这样的日子只会维持到大年初五,但我们已经感到很满足,毕竟母亲一个人带着我们三个,真的要有所节制。

所以,有时我在想,那时的美味之所以让人念念不忘,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物质匮乏,更多的还是因为那时的食材确实都是源自天然,很多东西都醇香浓郁,比如芝麻酱,比如香油,比如肉类,鸡蛋,蔬菜,以至于让母亲随手腌制的韭菜花,豆豉,都是那么美味下饭。又或许,真正的美食都是与人,与记忆有关,越是久远,越是在岁月中熠熠生辉。



(写这篇文字的初衷本来是因为我刚才去厨房,看见邻居洗一个碗却倒了很多洗涤灵,其实我挺想说不用到那么多的,存留太多对肠胃不好,然而我玻璃心怕人家嫌我管的多,也瞬时想起小时候洗碗时,从不用这些化学的东西,只是一锅热水,分分钟便把所有油污去除了,所以我现在洗少量碗时还是会用热水烫着洗,真的快捷又方便。由此我又想起儿时母亲用猪油做的那些美食,所以也就写了那段文字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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